过去,我住三楼,一层只有两家,对门的女邻居当年41岁。长相很着人喜爱,整个形象用个“方”字形容是比较贴切的。方脸但略长。肩膀较宽,腰比较细。胸部突出。用丰乳肥臀形容也可以,但不夸张。她本是一个很乐观的女人,过去很少见她发愁,说话比较随便。别人说什么她也不怎么在意。用“少心没肺”形容虽然有点过分。但也有那么一点。她甚至连一些隐私也自觉不自觉地透漏出来。
她与我老伴关系很好,俩人经常一起上街买菜,回来时嘻嘻哈哈,到楼下我就知道她们回来了。因为她老公在另一城(不太远)当一个处长,不经常回来。她老公回来都是开车回来。她老公的车到楼下,要按几声喇叭,示意他回来了。女主人立即就知道了,赶快把门开开。其实她老公车的声音,慢慢的连我们都能听出来了。
有一天,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老伴去代替蜂儿(外孙)的奶奶接蜂儿下学,不在家。这时门铃响,我开门,女邻居没等我让就进来了,迳至到厨房。苗着“货架”。
“大哥,我拿点花椒。”
“您拿吧,只要有。”我说话时没抬头,我还在盯住电脑。
“我还要大料。”
“您只管拿。”
“哎呀,我家盐也不多了,还得要点盐。”
我没说什么,还在看着电脑。
“行了,我走了”她已到门口。
我站起来送客。“您......?”
她好象看出我要说什么,停住,“我要煮点花生。才发现没佐料了”
她回答我没说出的疑问。
“啊,花生有吗?”我问。
“有,花生昨天就买了”
“好天真的女邻居。”我想。
一天晚上九点多了,好象听到楼下有汽车喇叭声。这时门铃突然响起,老伴赶快开门,门半开,一个男人好象被推进来,是的,他是被女主人推进来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有点惊慌,稍静,理了一下头发,又把上衣的扣子纪了纪。老伴从打开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这时,男人略抬头,很有礼貌的示意,他不抽烟。我扫了一眼,大概看清了,这是长的比较体面的一男子。脸形很普通,但透着健康,浓眉,眼睛友善且明亮。年岁略比女主人小。
在他被推进后,又等了一会,有人上楼。
又等一会,女主人推开我家门(我家的门在男子近来后一直没关)。一手扶门框,一手示意被她推进的男人赶快走。男子站起身,略略打个着呼,出门,女主人带着疼爱的感情用手轻轻抻了抻男人的后衣角。两个显然已是情侣的男女四目深情地相互望了一会儿,表现的难离难舍,在女人含情脉脉地注视下男人无奈地下楼。
过几天,老伴对我说,她在给她回到家的老公打了洗脚水后,看着他老公把脚泡到水里了,她赶快出门进到我家,叫男人赶快走。女主人一边说一边笑,很得意的样子,智斗老公成功。
“你们这叫什么事,好象连我们也帮助她欺骗她老公,那个男人是她的相好的.是第三者”我愤愤不平。
“你大声嚷嚷什么,活该,是她男人先在外边找女人的,去年还要离婚呐”。
丈夫汽车的喇叭声,使笼罩在橙色灯光下的一场盼望已久,精心策划的约会中途而止.男情女意再缠绵也要暂时退却。呜呼,残忍了些.#p#分页标题#e#
与年纪稍小些的男子的婚外情始于何时,没有清晰的记录。去年,17岁的女儿考上远在宁夏的一所大学.虽然是一所普通高校,但毕竟是本科,专业也满意。快开学的一天,夫妻俩将孩子送到车站.难分难舍地上了火车。夫妻二人重新回到停车场,车子开回家,到楼下,男人却不上楼了。“这几天你也累了,我好几天没去单位了,我得赶快回单位,恐怕积累了好多事情要处理。”男人解释着。“那不行,我也不上楼了,我跟你去你单位。”女人的态度很坚定。多年官场磨练的圆滑从不在公开场合与人争论的男人重新打开车门,示意女人上车.女人重新坐回汽车,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回到男人所在的机关。进入房间,简单洗漱梳理后,电话就响了。是其手下人祝贺处长千金考上大学,在一有名的酒店设酒席。晚上7点钟,夫妻俩如约而至。秘书带头鼓掌,处长和夫人坐在主席,其余人等分别围坐。酒席丰盛自不必说,下属频频祝酒,奉承话无非是处长教育有方;起哄的也有,一个身高1米八以上一脸大胡子的男子忘记了夫人在场,竟拿紧贴处长坐着的漂亮女秘书起哄。满咀酒气中带出来不少脏话,什么“八小时内是秘书,八小时外是情人;三人在场是秘书,两人相处是情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起哄中夹带着的“亲嘴、上床”甚至“做爱”也不时冒出。幸亏被一带眼镜、比较清醒的男子所制止。稍微提一下女秘书,看来此女子久经沙场,处乱不惊,举止得体,只是紧贴处长,比夫人还显亲昵,有时还将一只胳膊搭在处长的肩上。
再说夫妻二人回到住处,已是夜晚9点钟以后。男人确实喝多了一点,也可能有难言之隐,洗浴以后,男人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捏着香烟。眼睛半睁半闭,对电视节目也不在意,把香烟的屁股捻碎后,眼睛全闭,好象已进入梦乡。女人出于做妻子的责任,一直在厨房忙活,尽量整理的好一些,好在自己不在时,减少丈夫的家庭琐事。在全部整理一遍后才去洗澡。洗完进入卧室。是一宽大双人床,丈夫占半边,已经有隐约的呼噜声。女人脱掉外衣,叠了叠置放床头。这才顾及丈夫,她摇了摇丈夫的肩膀:“睡着了?起起,把长衣服脱了。穿长衣服睡觉难受不难受”妻子温存地提醒丈夫。男人半醒半睡地坐起来,按妻子的要求脱掉长衫和外裤。顺势一侧身,躺下又睡去了。不久就“正式”地打起了呼噜。妻子看着已经熟睡的丈夫。心里开始不平静了。一段时间以来,全家都为女儿上学忙活着。本就不经常在一起的夫妻,很少温存。按妻子的本意,既然孩子走了,“大事”忙完了。今晚总该放松一回了,哪怕是厉行公式,也该有所表示。没想到,丈夫竟如此不尽人情。一个才四十岁的女人,她有她精神、生理方面的要求。但作为丈夫,你真累了吗?妻子眼泪掉下来了。
妻子怀着爱、怨交织的复杂心情,无奈的睡下,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第二天,妻子先起来,照样收拾。且小心从事,生怕惊扰熟睡的丈夫。她搜寻了一遍厨房,发现没有可吃可做的东西。只好下楼,在不远的一个菜市场买来豆浆、油条鸡蛋。
此时已近8点钟,丈夫打着哈欠坐起来,按了一下关掉的手机,看看时间:
“啊,快8点了。”丈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着。
“哎呀,我得走,还说早点去呐。这么晚了。”他继续嘟哝着。
“那也得吃完早饭再走呀。”妻子带着关心地说道。
穿好衣服的丈夫赶快到卫生间洗漱,擦完脸,抓起妻子买来的油条,大口吃着。
“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在家提前做好。”妻子眼望着丈夫。#p#分页标题#e#
“中午我不回来了,你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身上还有钱吗?”说着从裤兜里摸出钱夹,抽出50块钱递到妻子面前。
妻子没有理会那张半新的钞票.脸色挂着半恼半怒的颜色,"你中午如果不回来,那我也不在这了,我上午就走了。”
“这么着急干嘛,我确实事太多。”稍一沉思又转过身说道:“要么这样吧,你非要走,那我就先送你到汽车站”
“好吧,”妻子爽快的答应,声音带着愤瞒。她的眼泪已经浸满了眼眶。
妻子坐上豪华大吧车,上了高速,中午回到了她出生和诞生爱情的城市。“坏了,车只到一个高速路口(一段封闭被扒开,属非法停车),待她下车后,司机关上车门,猛踩油门扬长而去。她傻眼了,“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车影人影也没有。”
这时她想起一个人。于是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园子吗,我是强玲,我被大巴给甩到高速路口了,这什麽车都没有,我走不成了。”
“啊,我不着急,你注意安全,好,我等着。”她回答着另一边的回话。
过了十几分钟,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一辆红色摩托,带着红头盔黑衣服的男子,直到女人跟前嘎然而止,略寒暄后,男子轻扶女人稳坐在后座上。
“扶好。”男子嘱咐着。女子两手轻轻搭在男子的肩上,又一声轰鸣,摩托绝尘而去。直向市区。
他们在距女人家不远处的一个烩面馆前停下来,各人草草吃了一碗烩面。重新发动车,直到女人家楼下。接着女在前男在后攀登上楼。
一对不是夫妻的男女进入女主人的家,换上摆在门口的拖鞋,先后进入卫生间,清洗一路灰尘。然后并肩坐进沙发。
“你忙吗?”女人问。随手将一瓶打开的矿泉水推到男子的面前。同时她谨慎地向男子身边挪动了一下身体。
“忙,不过今天双休日。”男人回答。
“听说就留你一个电工?”女人继续问。
“也不是,老魏内退了,小焦上学去了。厂子整个卖给私人老板,人家当然不养闲人,除有特殊本事的,男的50,女的40,一刀切。”男人解释着。
“我知道,我不也是内退吗。”男子和女人同在农药厂上班。该厂不景气,打包卖给温州老板,女的内退,每月350块钱,单位负责给交“三金”,觉得还合适。就办了内退(合适不合适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强姐,你既然去老邱那儿了,怎么不多住些日子?”男的随便问问。
“没劲,我就不该去。”显然带着怨气。接着低下头,墙上的时钟滴答走着。屋里一片寂静。渐渐的女人抽泣起来。
“怎了?老邱给你气受了?”
女人不语,继续抽泣着。
“没什么,两口子,能怎样?”
男人不劝还好,随着男人的劝慰,女人的哭声也不断升级。后来干脆放声哭起来。她要借此将几天憋在胸中的委屈全部倒出来。
是的,她三口之家,虽然她属于下岗人员,但有相当正县级的丈夫的收入,仅供一个大学生,双方父母又有养老金,经济条件没的说。只是一两年来,随着丈夫地位的提升。凭一个妻子的感觉,丈夫对她越来越冷漠。丈夫其人,所以能步步高升,与其处世圆滑低调大有关系。属于薛宝钗一类的性格。从不跟人正面发生争论。且做事谨慎,话很少,尤其他对看不惯的平级或下属他就不跟你说话。渐渐的他把对付政敌的这一套搬近家里来了。本来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就短,在一起时,妻子主动找话说,他总是似听见没听见,答非所问。手里不是拿着报纸,就是拿着遥控器,从不正面看妻子一眼。但也从不吵架,越这样,妻子就越想知道丈夫的真实想法。在官场混的比猴还精的丈夫明明知道妻子的心思,但就是不吐露一个字。#p#分页标题#e#
尤其中年夫妻不可缺的夫妻生活,越来越少。丈夫面对妻子的暗示装傻或推辞。即使有,也是应付或抱着厉行公事的态度。问题是过去不是这样的。且就在两三年前。丈夫的要求让妻子既满意也担心。“不行,今天太晚了,我要对你负责。你工作那么忙。明天晚上早早的,完了你好多睡会觉。你没听人说,男的以“觉”养吗?”。那时女人的关心也让丈夫感动。但只要他提出来。还得依着他。可是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在酒宴上,大胡子的调侃,女秘书挑战式的眼神对她都产生了强烈刺激。她也早就听人说过,在丈夫汽车快到家的时候,经常看见有女人从车上下来。
男子既劝不住,也就不劝了。倒不如让她哭个痛快。男子从茶几底下拿出一搭纸巾,推给她,她不接。男子自己捏几片纸巾擦了擦女人滴落在桌子上的泪水。又轻轻的移到她的脸颊上抹了一下。仅这一动作,使女人大受感动,她转过身来一下趴进斜仰在沙发边框的男子的怀里。男子也顺势用双手搂抱着她的腰部。漫漫的哭声止住了。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嘴唇叠到了一起。
在以后的近一个小时里,肌肤之亲唤起的激情彻底击碎了两个有情人用道德、理智和冷静筑起的防线。既然突破了,就冲向高潮吧。浪漫过后,极度疲倦的两个人都打起了瞌睡。女人先从疲倦中“醒”过来。仔细打量着给她带来慰藉的那张脸,她轻轻地抚摩着他的鼻子和嘴唇。男子也慢慢地睁开眼睛。
“想什么,是不是姐姐把你教坏了?后悔吗?”女人趴在他身上,调皮地笑着。
男子再紧了紧抱着她腰的双臂,“你说什么呀,我有什么后悔的。”
“看你平常挺老实,原来你也挺会的。”女人面颊上挂着几丝羞云。
男子再一次搂紧她,趴在她耳头上笑着小声说:“老邱比我好吧?”
“不好,他只雇自己,跟吃饭似的狼吞虎咽,完了倒头就睡。根本不顾别人。”女人轻蔑地说着。
“哎,我问你,你媳妇最近怎样,好点吗?”女人表现心细。
“那病能好吗?慢慢养着呗。”男的脸上升起一丝愁云。
“我听说慢性肾炎这种病可讨厌,去不了根”女人抱着同情。
“花十多万了。好好坏坏。”男子带着愁色。
“不是可以报销吗?”
“领导都签字了,财务室的门老锁着,人说了,退休金都发不了,哪有钱报销药费呀。”
“坏蛋,一桌酒席一千多,让他们遭吧”
她又想起城里的那桌酒席。
“快,把长衣服穿上吧。”她提醒着。
两人一齐起来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