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青春时的爱情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不过我不相信命运----------Emma

有个帅气的男生坐在五班的倒数第三排靠着窗,好高哦,还带着副眼镜。“”我能感到,他是那种睿智洒脱型的!“”他是我的第一个暗恋的男生,我们叫他PM吧,你问为什么?哈哈,因为他是我的Perfect Man啊!”即使是几年后的今天,娜娜的那些话仍时不时回荡在我的耳边,浮若隔日。作为她的最好的朋友,我承认像那样俊朗的男生在文科班里并不多见,而且他学习也那么优秀。娜娜是个羞涩而且心地单纯的女生。她费尽力气打听到,那个她向往已久的男生叫许言风。于是每天,我这位情窦初开的姐妹就会偶尔凝神那么几分钟,想一想她的完美许才子。从她的口中,我也逐渐了解着这位才子。记忆又回到了高中那条幽暗深长的走廊,我陪着娜娜轻踮脚尖反反复复地走着,而娜娜透过临班的窗口,悄悄去看坐在窗边的许言风,这也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青涩秘密。那是在高三,爱情像香奈儿五号————迷人的香气却无力拥有。娜娜总是眼神空洞地望着我,默默地说言风那种帅哥应当和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生走在一起,而不是平凡的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因为她不知道,她的黯然神伤也一样属于我。诺大的篮球场,我只为言风那一个起身、一道投蓝的弧线心动,而我却不能为他叫呐喊加油,因为娜娜,我小心地把自己的情感隐藏得更深更深。

 高三毕业后那个长长的暑假,卸下肩上所有压力的我频繁地上网,并且特别钟情于母校的论坛,在论坛上我认识了一个同时毕业的叫正义之剑的男生。我惊喜地发现我们有好多的相似,我们有许多共同喜欢的老师,我们在选择文理分科时摇摆不定,在高三冲刺的路上我们都曾那么绝望过。他告诉我他考的是上海,而我呢是南京。带着同样的好奇从北方走出来求学,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像一条涓涓的溪流一丝丝、一点点地润到彼此心里。娜娜在高考结束的暑假返校时高兴地告诉我,她心仪已久的许言风高高挂在红榜上,后面赫然写着同济大学。娜娜考的是北方的一所外国语学院。娜娜说外国语学院的漂亮女生多如麻,个个内外兼修,以后注定要在那里受苦了。听到她这样打趣,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离别对我们而言那么近、触手可及——拉着手走过三年的娜娜、心底默念三年的许言风。记忆中安静的校园,阳光穿透稀疏的叶子洒下几缕温暖,娜娜拉着我的手,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我们无声地告别了奋力奔跑过的操场、告别了曾经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那个他,告别了夹杂着许多习题本、成绩单却不失简单纯美的高中时代。像枚青涩的果实,我们渴望在夏季阳光的味道中成熟。

 爱情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我只是个配角,讲述他和她注定错过的故事,轮不到登场。可实际上,中学时代的故事竟只是一道幕布,一切从毕业开始,而不是结束。上帝洒下一袋棋子,趁我们还未意识,已布下成半局忽明忽暗的棋……

 论坛上的正义之剑是个幽默的男生,他有时也会自嘲或是愤青。高考之后那个漫长的暑假终于挨到了尽头,我和他互换了手机号。我看到他发过来的信息“13*********许言风”盯着手机幽蓝色的屏幕我傻傻地愣着,只能感慨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而缘,妙不可言。永远别说你了解一个人,更何况有时人连自身都难以认清。通过后来的聊天我知道原来娜娜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PM的冰山一角。他的确上了同济,不过被调剂到了相当冷僻的专业。我开始替他难过、为他的前途担忧,甚至也被他的情绪渲染得有些忧伤。那时我还在进行大一入学的军训,南京的日头大大的。每天站军姿站得眼冒金星,然后晚上很晚还和他发信息。大学城在郊区,信号差得可以,有时好长时间都收不到他的信息,我在床铺上辗转反侧。我告诉他我很着急,他用沉稳的声音说:“让你这么着急,下次我就一个电话打过去。”他的话虽短,却易打动人心。#p#分页标题#e#

 大学的日子过得好快,半个学期好像只是军训、认识新同学、参加学生会和社团活多然后就匆匆结束了。我甚至还幻想这四年都会这么乐呵呵、晕乎乎地过去。到较远的异地上学,最难办的事大概就是买火车票。为了一张巴掌大的粉红小纸片一批批的同志前仆后继、万死不辞。第一个假期即将结束时,我就开始为车票苦恼,这时言风问我要不要一起买票。这样当然最好,去往上海的火车大抵都到南京。我们听歌看故事,故事里的东北人个个都是活雷锋,这点虽不完全真实但却在许同学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我拿着那张言风帮我买的火车票,在冬日中有份暖暖的错觉。

 回程的列车上我没有见到他,他和我是上下铺却没有来。大概是换了别的列车吧,我不知道。发信息也没了回复。他在上海、家乡的手机号都成了空号。现代的通讯方式就是这样,一旦丢失了一个人的手机号,那么大抵如同失去了所有联系。“我们没有了联系,他换了两个手机号却一个都没再告诉我,”我这样问自己“是不是好多话说过了,说话人自己也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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