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毕淑敏写《女工》的时候说,写下女工的愿望蛰伏了多年,在2003年发芽。和以前匆匆赶路的写法不同,这一次,我写得很徐缓,好像不是在虚构一个人物的命运,而是有一份现成的女工简历铺在面前,只等着我把他们抄写下来。我是一个描图员,峰峦沟壑很久以前就屹立在哪里了,我不过是忠实记录下它们的海拔。
我想现在的我正是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与毕淑敏不同的是,她是要把别人的简历抄下来,而我是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或许,有些人会觉得我像是在记流水账,杂乱无章,自言自语,没有任何新意,但是,我永远都是忠实于自己的感觉,为自己的内心而书写。不要无病呻吟,无需华丽的语言篇章。
寒假回到家,和几个高中同学一起逛街,逛着逛着,有人提议回二中逛逛,顺便看看以前的班主任。于是,在打了电话给老师确定他在学校后,我们几个人提了一袋水果便蹬蹬直回承载着我们美好的高中时代的学校。
很久没回过学校了,学校没有什么变化。回到学校,就有一种安全与熟悉的感觉。
爬上八楼。很少锻炼的我们已经气喘吁吁了,惭愧惭愧。
老师正坐在级室里等着我们的到来。“新年好!”“好久不见!”一阵初次见面的常规礼貌性寒暄。
坐下之后,老师便忙着给我们斟茶递水。看着忙碌的老师,不禁有点唏嘘。想曾经是我们对老师那么毕恭毕敬,现在,换过来,老师对我们那么客气了。记得有个老师说过,现在你们对我们老师尊尊敬敬乖乖地听我们的话,等到你们毕了业之后再回来,就是我们对你们客客气气的啦。你们都是前途不可斗量的年轻一代,我们也佩服你们!不过,老师到底还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老师。
问问老师的现况,学校的发展,和老师一起回忆一下以前的同班同学与任教老师。。。
说笑间,时间也差不多了,告别离去。很平静,很自然,开车回来的路上,高中时代的点点滴滴犹如一幅幅滚动着的电影画面,扑面而来。。。
高一
上了高中,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本来就有点内向的我更加沉默了。记忆中都是比较被动地与人交往,只是与同宿舍与隔壁座位的人比较熟。
开学不久之后,我们班来了两个实习老师,一男一女,教化学的。普遍来说,同学们都会对新老师有好感吧,特别是年轻的老师。新老师的到来,仿佛给我们无味的日子添加上了调味料,同学们对新老师显示出了超越任教老师的热情。没问题找问题问老师,课间和老师一起聊天,男生更是拉上男老师一起打球,女生则是邀请女老师到女生宿舍做客,周末一起逛街。新老师的实习课,同学们给足面子,超级配合老师上课。闹闹腾腾的一个月很快过去。在老师临走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全班同学一起欢送老师。早在几天前,我们就特意学习或是练习了一遍《祝你一路顺风》这首歌,为的就是欢送老师的时候齐齐唱歌送给老师,接着是送祝福,赠礼物,感动得老师一塌糊涂。。。
沉默寡言的我,喜欢托着腮静静地看着窗外。看蜂飞蝶舞,看小鸟在早地上觅食,看拉着满车新鲜蔬菜驶向饭堂的车扬起的尘埃追逐着阳光飞舞……那时我们班的所在位置正好是其他很多班的同学要去饭堂的必经之路。有时候,其他班已经下课了,而我们班的老师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烦闷,急躁之时,我便把目光投向教室之外。
忽然一天,我正对着窗外发呆,一个英俊阳光的男生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咦,怎么那么像我们村搬出去住的那个人呢?那个春节,我看到他戴着一顶黑色太阳帽,开着一辆摩托车回来,很酷很帅,很阳光。因此印象特别深刻。今天突然看到他,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只是感觉很像。那个人我很少见。心无由来的便突突乱跳。以后,便常常看到他从我们班教室外面经过,也有时候会在篮球场上看到他,运动起来的他更酷更帅更阳光了。 #p#分页标题#e#
上课下课,吃饭走路,他的影子都在我的心头荡漾,嘴角,时常流露出不经意的笑。有时想想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用目光找寻追随他的身影,成了我每天的必修功课。快到下课的时候,我便开始把头转向窗外。以至于有时候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都呀哑口无言。老师则幽默地说“怎么,想着饭堂啦!”一天看不到他,我便失落不已。
当然,很多时候,我们班也准时下课,在教室门口或者饭堂里看到他迎面走来,我的心便是小鹿乱撞,面红耳赤,不敢抬头看他。虽然我知道,他目光不一定在我的身上停留过了,但我还是习惯性地低下了头。
梦中,他若隐若现,依然是离我那么远,但能看到他,我已经满足。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我对他无甚了解。他是高一(19)班的学生,我知道的仅此而已。我在20班,我们的很多任课老师都是一样的,就这一点,也可以让我觉得开心。
从来没想过要让他知道我的心迹,也从来没有跟密友说过我的心事。我想,这就是单相思吧,既然是单相思,就应该是但方面的,没有必要要有他的参与。我是个比较害羞有点自卑的女孩,性格也让我不可能把自己坦然地公呈在他的面前。若如灰姑娘一般,我躲在黑暗的角落,看着他在阳光的舞台上而且,我正读着高中,不想拍拖因此怠慢了影响了我的学习。把他收藏在心底就够了。
高二分班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他慢慢淡化成一个悠远的记忆。
也许,这也是成长必经的阶段吧?
高一对我以后比较有影响的一个人是英语老师,经历了一件小事之后,我特别尊敬英语老师,也特别认真地上英语课。高考时能考出630分的英语成绩最初归功于高一还算不错的基础吧。
高一平淡的生活中,还有一个人曾激起过我内心的涟漪。她就是我的同桌,一个高傲的女孩。每天默默地学习,拿着一般般的成绩的我在一次无意间听到她和前桌男生的聊天之后,来了一次洗心革面的大转变。她说:“我才不要像她那样,一味死学习却拿不到好成绩。”言语神态之间,全是蔑视。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大大的打击。从没被人如此小看过。在心底偷偷哭过之后,我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比你好,一定要让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