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利斯(一)

  两个人,两袋轻巧的行礼,便踏上了去建阳的班车。 车很破,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日益发达的社会,城际班车竟然连空调也没有,正午的阳光肆意的将班车整成了一个蒸笼,我那不算太富有的肝皮上汗水争先恐后的往上冒。 同行的是同届的校友,说来有趣她的丈夫居然在我重读六年级时教过我半年,一手的好字让我印象十分深刻。 建阳是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城市,缺乏个性没有特点,像是一个无知孩童随性堆出的积木之城。当我还有另一个重要因素便是在这里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了朋友也就没有了情感,对人的情感,对一个城市的情感。倒是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让我踏上这片土地时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 那是一次科学年会,在最的的聚餐时,桌上唯一的一个年青女孩吸引了我,我们仿佛多年的老友,聊的十分畅快。不知是酒精还是雄性荷尔蒙的作用,我极尽各种能力将全桌的气氛一次次的推向高潮,二天来年会的沉闷的空气在这一刻一扫而光。 人真是一咱奇怪的动物,回到宿舍的我着了魔似的想要约那个女孩出来走走,这真的不是我的风格,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好的声音,此时的我宛若一名超级无赖,怪声怪调的说:“就找你啊!”“知道我是谁吗?”现在想来这样的对话多少有些让人恶心,然而说来也怪她毫不费力的猜出了我。“我们去跳跳舞!”强烈而又不容改变,现在已记不起我还说了些什么?最终我如愿以偿以尝的约到了她,放下电话我几乎从床上弹起冲了出去。 宾馆的舞厅人很多,绝大多数是中年人,我们还是选择了到外面走走。夜色里泛着黄?的灯光在醉眼迷蒙的我的眼里是那样的迷人,她恰如一只灵动的小鸟飞翔在我的身边,又时而停留在我的我的肩上,温馨、亲切、而又充满着活力,我则静静的欣赏着这梦一般的情境。 美好的感觉总是如此的短暂,当我们回到宾馆时虽有些依依不舍却仍然十分洒脱的说了再见。就这样没有名字、没有电话、没有再一次的惜别,第二天早晨就各奔东西了。在我的脑海里没有她的模样,如果当我们再次相对时我亦认不出她来,她一如徐志摩《雨巷》中那个撑着油纸伞低低走过的那个女孩,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趋于平淡,若一棒甘甜的山泉。 当车离建阳越来越近时却也会期望着能有着一份美丽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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