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代

 

I don’t know why the sky so blue

But I know that my heart bluer than the sky………

Blue 。蓝色。

是啊,蓝色。

人有时候难免会触景生情,总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候。也会有很多事物:像一首老歌、一样事物、一种心情、一个特殊的时日又或者一种颜色……具体的也好;抽象的也罢。只要是曾经让你感动,即便在事过境迁之后,只要稍一触及,也会让人跌进无尽的回忆中去。

我并非因为对蓝色偏好而对其如此敏感;而是因为有一个女子倾心于蓝色。而我对于她,至今想起仍会在心头涌起无尽的感伤。

她叫纯代。一个外表似水内心却很坚定的女子。初次见到她是在高中文理分班的时候,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她,那是因为我当时并不在意任何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常被男生提及。我当时是一个有点自卑的嫩小子,也许有时候会想一想感情,但从未经历过情事。

我当时坐在倒数第二排,在窗户的旁边。桌子上是七零八落的课本,还有一些笔记本,小说,杂志等杂物。整日不听课、和好友阿成还有周围的熟人无休止的说话、趴在桌上睡觉醒来时看窗外的水杉还有十月特有的天空的颜色,课下便四处游混。这便是我的生活:毫无生气但却十分舒服,充满着温暖的倦意。

因为睡觉时间过长,被老班拽到了第一组的前排。当时班上有五组:二、三、四组比一组和五组多一排。她在我旁边。隔着一个chi。

在调位到和她认识之前这段期间里有人对我说纯代很漂亮,我说:“我怎么不觉得?”我的确没看过她。现在想起我当时也的确没有任何情感的渴望。

彼此认识的情况是这样的:阿成和chi认得了到我们三个认得了再到四人都挺熟了。我们四个呢,有时会一起出去吃点什么,但干的最多的便是讲话。而且从中我也知晓了她们都喜爱蓝色,尤其是纯代。接触交谈之中,也许是少年心态的左右,觉得这两个女生蛮好的。

好要命的感觉啊!不过在这样的感觉里,那年的冬天便成了很美好的记忆。也成了不能重拍也不会有续集断片。

记得有一天的晚自习,天很冷。到了后来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来!

待到下自习,我有心的和纯代走在了一起。那应该是第一次单独的同她走路,我当时委实开心的不得了。在路灯淡昏的灯光下,我和她各自举着伞走着,她在左,我在右; 她在前,我在后。也许在她,那一刻平常的不值一提;但在我,那一刻却珍贵无比。

我不时的看她小巧的身体、干净的短发、灯心绒的外衣,走在雪中,路旁的灯光使她周身包围着奇异地光芒。我看的几乎忘神,可是也越发的知晓:这般的美好又怎么可能会和庸俗可怜的我产生任何的联系呢?

她是租的房子。我们一路上似乎都没有说话,只是快到她的住处要分开时:

她说:“凌,你的伞坏了,我们交换吧!我到了,你还有一段路呢!”她说的很快,声音不大。她通常说话声音都不大。她应该是想好的,所以才能一口气说完了全部。我想。

“哦….”我答得有点白痴。她把伞递给我,又把我的伞拿走。

“再见。”

“再见。”

我连一句谢谢也没说出。现在想起,那时真有一点木和迂。又或者因为有点惊诧,一为当时不知自己的伞何时坏了;一为不料她会和我交换伞,因为那时的雪并不大。其原因现在想可能是她觉得应找个话题打破沉默,仅此而已。

可当时我竟幸福得象个白痴。

回到家,进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视机,我习惯开着电视但自己并不看。冲了杯咖啡,盯着电视发呆,眼睛不竟又移到门边倚墙的那把伞,雪开始融化了,地上的水渍渐渐的扩大,扩大,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象什么呢?我定定的看了很常时间,最后得出结论:什么都不象。 #p#分页标题#e#

第二天早上醒来,快速的梳洗后,两眼惺忪的往学校赶早读。外面凛冽的寒风使我清醒了许多,有清洁工在清除路上的雪。天还没有大亮,雪不知道是否是下了一夜。但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踩在脚下发出微响。可这一切竟然都没让我想起那把伞来,直到到了教室,伸手去抽屉拿书,碰到了一个冷冷的东西。我一看:原来是我的伞杯整齐的束起躺在抽屉里,这才想起来忘了那把靠在门边的伞了。我侧脸看她,纯代在全神贯注的读书,我也便开始投入到读书中去,早餐后归还伞时原本想说些感谢之类的话,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也是微笑着接过去。到上课的点了。

雪消融后的那几天冷的要命,我们整天在班上上课都哆嗦,天阴沉沉的且终日大风。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每天在路上,这风简直要至我于死地的刮着。

依然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讲话,一起吃东西,一起happy。在这样要命的天气里以及后来的晴好天气。我也越来越发觉自己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女子纯代了。可她对我丝毫没有比chi和阿成多点什么。

快到年尾了,12月24号。圣诞节。我拉着阿成一起精心挑选了几张卡片。我也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些话写在上面,我在给纯代的卡片上面写到:我们的友情好比是月亮和海洋,Merry Christmas。我自以为的深奥在别人眼里变成了莫名其妙。

“月光和海洋?怎么这么比喻啊?”纯代问我。

“没什么啊,就是想到了而已。”

“噢。”她蛮开心的,可以看的出来。

海的心中有月亮的倒影,可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我的心里有你了,可你呢?

“我们到街上去吧?”阿成提议。我欣然同意,她们考虑片刻也没有反对了。

我们索性逃离了晚自修的教室,让老班见鬼去吧!

街上热闹的很,我们走过明亮的商店、穿过熙熙攘攘的广场、走过两条的街道,我不时的瞟看旁边的纯代,她有点兴奋,脖子上米白的围巾,四处的张望,而阿成却跟chi侃成了一团,路边有个圣诞老人走到我们旁边,给了我们每人一个气球,知听“嘭、嘭”两声,阿成把她们两的气球给打炸了,chi追着他叫着要他的,只听阿成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我笑着不停,纯代也在笑,当看自己手里那个塑料杆时,悻悻的送到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好可惜啊,这个死阿成。”纯代说

“这个送你。”我把自己的气球递到她的面前。

“恩。呵呵。”她竟然笑了。我也笑了。这时我才发觉这里只剩下我和纯代两个人了,等了约莫5分钟他们还没回来,路灯下,我们就那么站着,纯代拿着我给她的气球,我们偶尔相视一笑。我感到有点冷了,纯代也冷吧,我想。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把自己的外衣轻轻的披在她单薄的肩上,她惊诧的望着我,随即脸红,但没有拒绝。“冷啦。”我装作无所谓。接着又不再讲话,我幻想我感冒,上不了学,纯代来看我,然后……一片雪花落在脸上打断了我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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