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一个人的孤单

 

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过余漠的文章了。经常在晚自习上写着写着就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他的《光晕》和那本黄色封面的日记,他写的《花碎无声》,还有《童年的秋千》。现在想来他的文采真的很棒。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他,在学校的广播站。他穿着那件长袖,头发有点乱,脸上有青春痘,看上去不怎么开心和释然。他走出来叫我,文宁,我抬头就看见了他。

真正的开始是高二中秋节的晚自习,互看日记本,被他称赞了一番。这段友情让我感动,曾被同学戏谑了一年,但是真的只和友情有关。之后的之后,是一些开心和不开心的……因为本来我是想写“之后的之后,都是一些开心的日子”这个句子的。那个时候他眼镜后的眼睛,他的牙齿和笑容甚至唾沫星子都可以想起来。

他说写了一篇文章,让我看。他从高三开始就没有写日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写烈日下看着自己的影子想着自己的青春从容地走,写朋友的离别,写那一季里沉默地仰望高三,写看着青春的河流渐渐流去,转身看见自己的孤单,写仰着头只为让眼泪蒸发。

一个个句子连着不同的影像和回忆,勾勒出青春的图画和一直存在的忧伤,我在心里说,写得真好啊。我想等泪水在眼眶里蒸发后对他说有事要走了,但是我转过头时,眼泪就掉了下来。我马上起身跑出了他的教室,他被惊动,抬头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说不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的。

为什么都是这样难过和迷惘呢。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还年轻,应该有大把的时间,享有大把的阳光,应该有梦想,信心和快乐。我一直在努力地想它的答案,我发现我把它们丢了,大概找不回了。我的泪水斑驳了一页一页的日记,斑驳了一页一页的青春,那么无助和彷徨。不过还是不可以说累了就放弃,倦了就离开不是吗?我们已经长大,不再是任性的小孩,要想到前程,责任还有人生,难道不是吗?

每当在阳光下走,都会觉得满天满地的阳光如水般的幻觉,社会的黑洞吸走了一切声音和色彩,每个人无声无息地游走。

时间的河在流,逝去在记忆中成为永恒,对于明天还是茫然,还是期望,期望不止是聒噪,不止是在一起大叫大笑,期望可以是雏菊般的笑容,安静恬淡。

“有一种东西你不可以拥有,就你阳光可照在脸上,住在心里,但你不能握在手里。”也许走在这条路上,我们握住了前程,握住了温暖的亲情,但是没有握住明朗的快乐。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作了一个幸福的人。然而那时“风里的歌,歌里的岁月声,谁在不知不觉地叹息,叹息那不知不觉的岁月。”

总有一种孤单,一个人的孤单。青春就像是一个人的攀缘,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向。我总担心会一转身看不到朋友的笑容,却让他们看到了我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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