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小故事 微笑，，凋零，4
凋零，，，，，，星期六，齐带着萍来到了他们常来的公园，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郁郁葱葱一如往常。在一家咖啡店他俩坐了下来，齐道“两杯咖啡。”一个服务员很快就端了上来摆在他们面前道“二位请慢用。”声音有些嘶哑。齐不仅多看了一眼。那个女的也无意间看了过来，两人顿时都是大惊失色。齐忙道“琳，你怎么在这里。”那女的狠狠的瞪了齐一眼，转身快步走开。萍见状有些迷惑道“老公，你们认识吗？”齐转过身笑道“哦，以前在一起做过生意，没什么。”萍没在意的哦了一声不再问了。可是齐脸上的平静却怎么也压不住内心的忐忑。琳，是本地人，回族，长的非常标致，6年前在一家酒吧和齐相遇认识。那时的齐刚来到这里，就在酒吧里打工。而琳却在道上已经混的很有名气了，外号燕子。所以会经常出现在酒吧迪厅里。时间长了，琳却喜欢上了这个单纯帅气的男孩，对他万般照顾，还让齐学了技术出资给他办厂。而齐也被她的动人的容貌气质吸引，渐渐的爱上了琳。两人的恋情发展的很快，琳也不再江湖上混了，认真的照顾起了齐。
一年后，齐的事业也很稳定了，他们打算结婚。可是齐把一切告诉了家里人，却遭到了坚决的反对，琳也是一样，都是因为民族不同的原因，可是他们也都不愿意背叛自己的民族啊，有句话说，一个人连自己的民族都可以背叛，那他已经没有了忠诚可以背叛一切，哪怕是爱情。两人很无奈的走在公园里，无意间来到了这家咖啡店里。齐“我们怎么办啊？”琳看着齐很心疼的样子“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好舍不得你。”齐似乎明白了答案“对不起，只怪我们民族不同。”琳流下了眼泪“宝贝，你是我得，我得不到你，也绝不会再让别得到你的。”齐静静的道“或许，时间会改变观念的，我们…”琳坚决的道“傻瓜，不会的，只是我永远也只属于你，你也是。”齐没再说什么，琳站了起来走到齐的身旁，轻轻的吻向齐的唇，轻轻的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细节打败爱情，他们的爱情也就此告一段落。此后二人再也没见面，齐日夜思念着琳，也无心经营生意，最后决定离开这里，或许离开才会是解脱吧。他来到了西藏，在寒苦中渐渐淡去了对琳的思念，一年后才回到家中又重新认识了霞。这才真正走出了琳的世界。而琳在和齐分手后，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又走向了大姐的行业之中。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啊，不久就因为抢劫盗窃被判了5年的刑，忍受了5年的牢狱之苦的洗礼，再也看不到从前的娇媚任性，更不再梳妆打扮了。出来后因为怀念齐，就到他们分手的咖啡店来打工了，她幻想着有一天齐还会出现在眼前。然而见面的场景却出乎她的意料，她恨齐，更恨齐身边的女人，因为她曾在这里许下承诺。
齐回到家中，眼前总是出现琳那仇视的目光，心里有些焦躁，可也不知道为何不安。终于，他再次来到了那个咖啡店。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抽烟，有个身影走到他面前“宝贝，你长大了。”齐抬头看去，正是琳，她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头发也剪短了，眼神中流露着疲惫和无奈。齐站了起来道“啊，你还好吗？怎么这样了。”琳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很平静的看着齐道“为了你啊，我得宝贝。看来你过的很好啊。”齐坐了回去道“我以为，你早就结婚了，我找了你好长时间。”琳打断他的话“是吗？不过我不怪你。现在我给你两个#p#分页标题#e#选择，你想听吗？”齐点了点头看着琳。琳诡异的笑了笑道“你放弃她，和我结婚。我想好了，我都随你，因为6年的时间并没用抹去我对你的爱。”齐有些惊讶道“哦，还有的选吗？”琳接着道“6年前在这里，我已经说过了，你是我得，我也是你的，我做到了可你那？”她的神情有些激动。齐的心被震动了一下，他鼓起勇气看着琳道“我们，早就结束了，这些钱你拿着，是我那时拿你的。”说着把一张卡放在琳的面前。琳冷冷的盯着那张卡良久道“我爱你，我不会再放开你的，你是我得唯一。”齐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爱她。”说完起身离开了。
齐走在公园的小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对她好不好，毕竟两人曾经那么相爱。可是他现在唯一爱的是萍，再说他和琳也是和平分手的啊。经历过那么多的坎坷，他也不想再起涟漪了。回到家中，萍依旧做好美味的饭菜，对他嘘寒问暖笑脸相伴，齐的心中更是多出不少感动，他相信除了小玉就是萍了，他再也不会把萍丢掉的。对萍的态度也直线升温，百般疼爱，终于又回到了他们从前相恋的时候。萍对齐更是百依百顺，从不会在齐的面前不开心，因为她更怕再失去齐。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多爱齐，总会害怕自己的爱和关心不够，怕齐再被别人抢走，因为在她眼中齐是最优秀的男人。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夏天了，这里的夏是清凉的。齐的生意也很稳定，他决定带萍回老家把结婚证领了，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萍终于等到这幸福的时刻，心情非常激动。他们买好了回家的机票，到萍的家中道了别，就向机场走去。来到机场检票口，萍打开包去拿机票，突然尖叫一声看着齐“哎呀，老公我忘了户口本了，怎么办啊。。”她急的快要哭出来了。齐也是一惊“不会吧，宝贝，你再找找。”就和萍一起把包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见户口本。萍冷静了一下道“老公，肯定在家里，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说完狠狠的吻了齐一下向外跑去。齐看她走了就喊了一声“宝贝，小心点啊，不急。”一个人来到候机厅坐了下来。2个小时过去，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可萍还没有回来，齐的心中有些急了，拿出电话拨了萍的手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他接着有拨了一遍，还是打不通。本来半个小时的路，怎么会这么久啊，他的心中越觉不安，站起身想走道门口去看看，可是根本就看不到萍的影子。又过了半个小时，飞机已经起飞了，齐没多想，在门口打了一辆车准备回家看看。
打开房门，齐脸色大变。房间好像刚被强盗洗劫过乱得不可想象，齐赶紧四处找萍，却不见萍的踪影。他走到卧室，萍的包和户口本都放在床上，他拿起包，下面还有一张纸。齐的手有些颤抖，慢慢拿起那张纸“宝贝，我爱你。太热了，我把她送到昆仑山上凉快了。她抢走了你，我可怎么办啊。只有让她消失在你面前，我们才会在一起的。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来帮你，不要怪我。等你平静了，我会来照顾你的，你的房子很漂亮，这一切是属于我们的。你的宝贝。琳。”他的眼睛里好像要流出血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他没办法平静自己的思绪，浑身在颤抖。这个女人疯了，昆仑山长年冰雪海拔极高野兽云集，常人是不可能在那里活下去的，更何况萍在那里被他们绑了去，结局是他不敢想象的。齐的心几乎被什么撕裂般的痛，他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此刻他把对琳唯一的一点#p#分页标题#e#同情彻底变成了恨，切齿的恨，他在愤怒和焦急中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不停的努力奔跑，眼角的泪随着道路两旁的风景，疾驰着向后飘去。这一刻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以往的从容和淡定，他的表情有些狰狞有些恐怖。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爱萍了，懊悔自己曾经对萍不够好。每天回家打开门时她对他微笑、每次他遇到困难时她安慰他时的温柔、每次她精心打扮过后跑得他眼前时的容颜、每次她戴着围裙做饭时的可爱……他们的一切在他的脑中像电影一样，一幕幕一页页的闪过，是那么的清晰。他知道，萍已经是他的生活是他的生命，他们已经超越了爱情的界限，怎么可能再让他失去她呢。他的脚步更快了，眼泪在风中飘落着，几乎要连成线。
跑到咖啡店，他破门而入，嘶哑着声音喊道“畜生，给我滚出来。”所以的人看到他可怕的表情一片讶然。有个服务生跑到他面前道“先生，您找谁？”齐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琳那，快让她出来。”服务生道“哦，先生，她已经走了，不过她留了一份信，或许是给您的。”齐狂喊道“快拿来。”那个服务员跑得前台拿了一封信就跑到他面前，齐夺过了信用力撕开看去“宝贝，我知道你会来，或许是为了她。我最后在成全你一次吧，谁让我那么爱你那。我把她放在玉珠峰顶上了，不过，要看她的造化了。别怪我，好吗？如果你是为了我，就来金鱼湖找我，我会一直等你的。宝贝，我再也不想失去你，我会好好爱你的，你是我的。爱你的，琳。”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多了，因为他终于知道萍在那里了。可是他却更加担心了，玉珠峰海拔在5000米上，积雪有好几米厚啊，几乎是滴水成冰，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还大言不惭，亲爱的萍你一定要等我啊。他知道时间久是一切，不再多想飞奔而去。
出了门。他来到一家租赁公司租了一辆车，又赶忙跑回家中收拾了几件棉衣。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齐的心情焦急万分，立马向昆仑山飞奔而去。崎岖的山路上他开足了马力，200多公里的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山脚下。下了车，阵阵寒风迎面袭来，还夹杂着片片雪花，不禁令他打了个寒战。深夜的昆仑山，气温已经骤降到零下30多度，他的心情更是遭到了极点。在这死一样的漆黑之中，他顶着严寒奋力的向山顶爬去。越是往上，温度也越低了，他感觉呼吸也变的异常困难。可是想想山顶的萍，她此时要比自己还要难过的多啊，她该多冷多害怕啊。他的泪水再一次无声的滑落下来，努力的向山顶爬去。身边不时有野兽的脚步声在蹿动，远处还传来阵阵狼的叫声，齐的心跳骤然加快，不顾一切的奋力向上爬去。在这风雪交替的黑夜里，有人会搂着爱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乘凉，看着满天得星星许下甜蜜的愿望；也有人会带上情人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夜店里，享受着节奏带给的快感；也有人会抱着心爱的妻子，沉浸在如鱼得水的幸福中。可是谁会知道，有个孤独的身影，为了找到自己的爱人，却在这座冰冷的大山里独自承受着寂寞和煎熬。或许，冥冥之中注定他的爱本该是如此的苍凉，如此的与众不同。
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他的睫毛和胡须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此时的他，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饥饿，忘记了恐惧。他的血液在沸腾着，他知道在不远的山顶，心爱的人肯定在焦急的等待的他的到来，他会给她一个幸福的拥抱，一个甜蜜的热吻。他拼尽全力的努力向上爬去。终于爬到玉珠峰的顶端了，天已经有些微亮，寒风如雷鸣般刮过，他险些摔倒。齐努力支撑住身子大口的喘着气眺望四周，却看不到萍的影子。他有些急了，边走边大声的喊“#p#分页标题#e#老婆，你在哪里。宝贝，你在哪里啊，我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了，努力的吸着气想“莫非那个可恶的女人在骗我吗？可是她也没必要骗我来这里啊，你个变态，等我找到了萍，回去再好好找你算账…”他一边想着一边喊着走着。
天已经大亮，依然不见萍的踪影。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齐的脸上，是那么温暖那么舒服。他没什么心情享受这美好的日出，继续吃力的走在山顶上喊着找着。不远处的雪地上射来一束光，刺的齐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赶忙跑了过去。走进一看是一条手链，半边埋在雪里，他俯下身子拿了起来细细看去。是萍的手链，这是在前几天齐送给萍的，齐心中一喜站起身来继续向前找去。走了几步，他眼前的地上出现一堆杂物。他走尽看去，是一条被什么撕断的绳子和一些衣服的碎片，有好多血染红了一大片白雪，还有挣扎过的痕迹和一大片动物的脚印。齐大惊，跪在地上捡起了一片衣服碎片，正是萍离开是穿得衣服啊。他的心好像突然间被掏走了，看着那一片狼藉的场景，他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他把那片衣服放在胸，喃喃自语道“老婆，你怎么没等我啊，老婆，呜呜，老婆。”他的身子猛然一震跳了起来，好像触了电一般，面目狰狞，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杀气一闪而过。他顺着那一串脚印疾奔而去，一路上还有点点血迹闪动在他面前，每看一下心就痛一下。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有眼角的肌肉在抽搐着。
他追到了一个山洞口，止住了脚步。脚印和血迹就消失在这里，他目露凶光向洞内看去，里边漆黑一片，齐眼中的杀气顿时大盛。他左手拿出了手电，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军用刺刀，凝神向里边走去。刚进几米，一股血腥的恶臭迎面扑来，齐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幸好他从昨天都没吃东西。他定了定神，借着微光慢慢走了进去，越到里边山洞也越是窄了，他只能弯下腰。他相信萍一定在里面，她还活着，他们还要一起回家结婚。他鼓足勇气，吃力的往里面走着。前面传来阵阵沙沙的声音，不远处还闪烁着点点绿光，齐顿时毛骨悚然，浑身只冒冷汗。还不等他反应，伴随着一阵怒吼，那几点绿光已经向他扑来。齐一下被扑倒了下去，手电也掉在了一旁，在黑暗之中他能感觉到眼前就是一群凶恶的狼。他用力持刀向压在上面的东西刺去的，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溅，那只狼倒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呻吟着。这一瞬间，齐没有了恐惧，在他的眼中似乎燃烧起两团火焰：愤怒，仇恨。齐跃身而起，其他的狼已经张牙舞爪向他扑来，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在黑暗中奋力的拼杀着。只听到一声声凄厉的嘶叫和一阵阵愤怒的长啸此起彼伏。血肉横飞间，利爪穿裂他的身躯。他已经来不及去感觉疼痛，嘶吼着挥刀斩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中的怒吼声喝惨叫声渐渐平息了。只有昆仑之颠永不停息的寒风还在咆哮着，像爱人的哭诉声，又像无助的灵魂在哀怨的祈求着上苍。齐满身鲜血，脸上得表情被血污掩盖着看不出是喜是怒，浑身的衣服也破碎不堪。他慢慢转过身，无力的俯下身子拿起地上的手电，踉跄几步向洞内走去。齐细细查找着每一个角落，他的嘴唇微微动着，好像在喊“老婆，宝贝，你在哪里啊。”却只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走了过去。在一堆乱石中捡起了一件衣服，是萍的内衣，被鲜血染得深红。他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崩塌了，疲惫的身躯像一座大山般的倒了下去。亲爱的人，在机场的吻却成了与他的诀别，上苍又一次戏剧般的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给这个年轻生命颠沛流离的10年，又重重划上了精彩而凄惨的一笔。
有个身影轻轻的走了过来，蛋黄的头发垂在肩上，白色的吊带、灰色的牛仔短裤，蓝色的高跟凉鞋。雪白的肌肤、淡淡的红唇，黑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在长长的睫毛间。她走到齐的身前跪在地上，轻轻的抚摸着齐的脸微笑道“老公，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好想永远陪着你，看着你吃我做的饭，紧紧的抱着我#p#分页标题#e#睡觉，我就觉得好幸福啊。老公，你也是最爱我的，对吗？你看，为了我你又受伤了，我好心疼你老公，我不在了谁来照顾你啊？…老公，我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你，我不在了你要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别再哭了，好吗？老公，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开心，啊。我的宝贝，老婆会想你的。”她用红唇轻轻的吻在齐的唇上，泪滴落在齐的脸上是那么的晶莹剔透。然后起身慢慢向外走去…齐睁开了眼睛，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有那滴眼泪；身边还有淡淡幽香，是萍身上得香味。他静静的回想着萍刚才说的话，看着洞口的方向喃喃道“老婆，我的宝贝，你走了，我还会开心吗。”
齐努力的站起身，全身一阵剧痛眼前一片眩晕险些又倒了下去。他咬了咬嘴唇，迈开脚步走出山洞，那里只留下了十二具狼的尸体。他终于坚持着回到车里，内心的剧痛早就压住了身上得疼痛。拿出身旁的水和面包发疯般的大吃起来，他的确饿坏了。吃完了，他也平静了许多，望着手里萍留下的手链和衣服良久，眼泪还是滚落了下来。天色已近黄昏，他深深的望了一眼远处的玉珠峰。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幸福，虽然还有泪水在滑落。车子发动了，随着一片风雪渐行渐远消失在暗淡的夜幕中。
回到家第二天，齐把所有的生意买了，家里的一切也都卖掉了。他来到邮局，把所有的钱分成了三份，分别寄给了父母一份、萍的家里一份、小玉家里一份，自己只留下300块。他用那些钱打了满满一桶汽油装在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开车直奔金鱼湖。金鱼湖，是木市的一处旅游景点，其实就是一片草原中间有一滩水，周围就几个蒙古包而已。齐来到金鱼湖，走到湖边点上一只烟，默默注视着那片湖水有些出神。远处走过来一个女子，装扮的艳丽无比娇媚动人，正是琳。她从后面搂住了齐的腰“宝贝，我好想你，你终于来了。”齐从容的转过身，琳却吃惊道“宝贝，你的脸怎么了，还疼吗?”说着轻轻抚摸着齐脸上的抓痕，脸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齐轻轻推开了琳的手冷笑道“拜你所赐啊。”琳拉起了齐的手道“宝贝，先进去再说。”说完向一座蒙古包走去，齐也跟了进去。里面的装饰却是非常豪华的，电脑电视，冰箱空调，沙发床，一切应有尽有。齐看着这些早就美什么好奇的心情了。
进门后，齐呆呆的站在中间。琳转过身抱住了齐道“宝贝，亲爱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好爱你，宝贝。”说着便亲吻着齐。齐对这些无动于衷，冷冷的道“她，被你害死了，你毁了我们，毁了我们的一切。”琳搂住齐的脖子依旧亲吻着齐喃喃道“宝贝，你，还有，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齐冷笑一声，眼泪却不自觉的滑落“宝贝，你错了，我们早就结束了。”琳的声音有些颤抖道“宝贝，你是，是我的，我，我会好好，爱你的。”齐的泪水还在悄悄落下“亲爱的，我，恨你，你先走吧！”琳突然啊了一声停止了动作，低头向下看去。一把刀插在她的腹部，鲜血从刀刃上缓缓流出，滴落在粉色的地毯上，迅速的渗透进去。琳慢慢抬起头望着齐的脸“为，什么？”她的眼泪在涌动着，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或许是一种悲伤。齐面无表情，只是有泪滴在滑落，轻轻打在琳的脸上飞溅开去。齐深深吸了口气注视着前方道“为了，爱。”琳身子大震，嘴唇微微颤抖着盯着齐，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的眼睛似乎在说“宝贝，我爱你，死在你怀里，我不后悔。”。齐抽出了那把刀，无力的划落在地上。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闭上眼睛倒在了齐的肩上。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轻轻的把琳放在地毯上，深深的看了她良久，向外走去。#p#分页标题#e#
齐开着车飞快的向昆仑山奔去。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所有的悲伤都在此刻涌上心头。想起了萍，想起了小玉，想起了霞，有想起了琳。这些人曾经都是深爱他的也是他挚爱的啊，可最后，还剩下什么，他踩足了油门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喊出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嘶哑的回声夹杂着犀利的哀伤响彻了整片山谷。来到山下，他带上了那桶汽油，向玉珠峰走去。夜很深很沉，却没有了往日的狂风暴雪，显得格外的安静。齐站在山顶，眺望着远处公路上的点点灯光。此刻，他的心情也像这峰顶的天气，安静祥和。他来到了那个山洞，打开了油桶，整个山洞弥漫着刺鼻浓烈的汽油的味道。齐坐在那堆乱石上，点了一只烟，从怀中拿出了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手链，衣服。默默的注视着“宝贝，我想你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傻瓜，你想我吗？”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笑是幸福的，是发自内心的洒脱的笑。他的眼睛突然间变的那么明亮有神，仿佛在对世界宣布，从此他不再悲伤了。
一声震天的巨响响彻天际，千年的积雪在这一刻尽情的崩塌。是惊动了昆仑之巅的神明，还是感召了沉睡万年的哀灵。十年的悲欢离合，26年的青春岁月，在这数秒间画上句号。是岁月蹉跎了人生，还是现实颠覆了伦理。这一刻他带着所有的忧伤和悲凉，追随着未尽的爱恋与憧憬，深深的埋入了玉珠峰纯洁的白雪中。或许这里才是他永远的梦想天堂。
清晨，阳光依旧那么明媚，风依旧肆意的叫嚣着，雪花依旧那么洁白。还有这亘古不变玉珠峰坦然的屹立在昆仑之颠，绚烂依旧。
东，死在街头
二零一一、七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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